“这是纪念品。”郑成功走进门来，身后还跟了两个抬着大桌子的水兵。
“那什么玩意儿？”突然这么大一个东西抬进来，朱由检吓了一跳。
“大锅，耶尼切里的大锅，听说是一个团的象征物。我不知道是哪个团的，你可以让那位帕夏老爷来认认。”
“都收拾干净了吗？”
“我算过，炸掉8艘之后正好1对1服务，1对1地追，一个不落地把那些加莱船全部追到全舰失能。全部俘获了，累瘫了之后连炸船的都没有，跳帮的时候全都和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好家伙...那你怎么处理的？”
“拖回来。全部反绑之后挂在船尾拖回来，然后连人带船都扔给威尼斯人处理了。我对这些蜈蚣船不感兴趣，上那种船不发双薪都没人愿意去。”
“啧啧...他们怎么处理的？”
“大概先刷一遍漆吧，我看威尼斯人还挺讲究。其他人吃饭都拿手抓，他们用刀叉，看来罗马人确实比较开化。”
“对了，威尼斯人那边对水轮船有什么感想？”
“感想是...并不好。用手来转一个水轮实在是太累。”
“那当然累啊，海鳅船使用脚踩轮子，哪有用手摇的。”
“但他们的加莱船太小了，用脚踩等于整个人都得暴露在船板外面，那是找死。不过用还是得用，虽然水轮转起来累，但只有水轮才能结阵。就是，威尼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办法。”
“有啊，当然有。加个棘轮，再加个飞轮配重，自然就不累了——不过，这么白给威尼斯太便宜他们了。我记得威尼斯有专利法？”
“有吗？”
“我记得有。”朱由检回头问奥古斯塔，“威尼斯确实有专利法是吧？”
“滋溜滋溜。有啊，不过我建议你找有关人士咨询一下。我推荐你找克里斯蒂娜，她那边有消息。顺便给她送点豆粉，她的豆乳茶喝完了。”
“不是前两天才送一大罐吗？”
“她又不只是自己喝，凡是来报告的参谋都请人家喝一杯。”
“她这个喝法，岂不是整个参谋部一个月要胖十斤？”
“诶呀，她这不是在帮你推广茶叶嘛。”
“可那里面奶粉豆粉更多啊...难道这东西对她的胃口？”
“以克里斯蒂娜的口味来说，这种高糖高碳水的东西，确实是对她的胃口。你看我也不是很爱喝？简直是液体萨其马啊~滋溜滋溜。”
“那既然有专利就好说了。”朱由检转回来，“那我们给威尼斯上个专利吧。这个手摇水轮船是达芬奇发明的，从道义上来讲我们不该把它申请专利。但如果他们想要摇得轻松，那就得加自行车的那一套部件。”
“威尼斯还能造这个？”
“威尼斯军工的水准一直在线上。更何况这玩意儿其实并不比钟表麻烦——正好我们也需要一些，因为风螺里面也是这一套玩意儿。我们先前雇了一批威尼斯的工匠，但他们太忙了，这种小东西干脆直接给威尼斯下订单，让威尼斯兵工厂来做。”
“那么核算一下日子。”郑成功心算了几秒，“算上都威尼斯来回的时间，还有风螺的工期，在打到金角湾之前能用上第一批。听说金角湾的海况并不怎么好，那里是黑海流向地中海的通路，经常有急流。用上更高效的水轮也是为了威尼斯人自己着想，要不然很容易被水流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