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凯法隆尼亚岛,马拉卡之乡。邵纲抖落掉袖口的灰尘,推开了朱由检的舱门。
“回禀制台。新式武器在突尼斯的实验大获成功。”
“哦?老邵你是说鱼雷?”
“不是...我是说风螺。”
“你把斯特林发动机接到风螺上了?”
“效果非常好。城头上的人3个小时就崩溃了。”
“啧,何必呢,何必要逼我出手呢。那城攻下来了没有?”
“我第二天上午就赶回来了。走之前,国姓已经开始用舰队炮击突尼斯的城墙。仅有的炮台都用风螺探出来了,抵抗很微弱。预计到现在,国姓爷已经把那座城给收了。但是...”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朱由检往后靠了靠,“他被人用钱说服了是,是吧?”
“诶?制台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就猜这家伙不会和摩尔人死磕到底。他们可是志同道合——或者说臭味相投的‘海上男儿’,能用钱解决的就绝不会动手。那么,他都‘私相授受’了什么?”
“自由。”
“他把摩尔人诏安了?”
“那倒没有。只是,摩尔人出了赎金,赎买了自己的自由。按照密信透露的,他们只希望在战后可以继续抢掠西班牙人,他们也不希望在王师的带领下进攻奥斯曼。”
“啧。和我想的,还差半步。”朱由检回头看了一眼地图——地图上,突尼斯其实是离意大利直线距离最近的北非海盗港。如果可以得到突尼斯海盗的“效忠”,那他倒是可以用这些摩尔人对意大利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行动。
现在看来,摩尔人的底线确实非常地自由。他们可以毫不避讳地改换门庭,却又不打算为新的领主效力。
“大木这家伙也挺自由的,他竟然答应了。”
“那么,制台你要修改一下吗?”
“不必了。大木的决定,就是我们共同的决定。虽然他的底线也很灵活...但大的方向不会有问题。我估计,他大概能在我们去威尼斯前赶到。”
“对了,为什么要停在凯法隆尼亚?”
“因为我想要参观马拉卡的老家。”
“哈?”
“咳,其实是给威尼斯人留点时间。他们正在为是否要接纳王师靠港而争吵,我懒得去干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估计他们也知道会这样吧,所以请王师在凯法隆尼亚休息,享受地中海的阳光和沙滩,还有这个。”他从旁边盘子里捻起了一颗葡萄:
“这里的葡萄,确实不错。有些可以酿酒,有些是拿来吃的。你放心,我参观过了,没有少女脚踩葡萄酿酒。”
“什么?!这里还有这种奇怪的习俗?!”
“原来你不知道啊?那你当我没说好了,来点葡萄酒吧。葡萄美酒夜光杯,喝了晚上就会发光哦。”
“是这么个夜光吗...那可真刺激。不过,制台,你要不要试试突尼斯的刺激?”
“你是说,拿发动机去试试风螺?”
“对,咱们还没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