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一直说入侵法国,轰炸波兰什么的...这是中策和下策。那么,上策又是什么呢?”
“诶呀,你别问了。”奥古斯塔挥着手,“太麻烦了,我见你别给自己添麻烦。”
“到底有多麻烦?”
“我这么说吧——这个上策,是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的。而且,我已经把上策告诉你你了啊。如果你打算施行上策,那你自己就该有数了吧。”
“你已经告诉我了?你指的是,重农主义?”
“对。如果你能让法国去推行重农主义,那么法国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按照重农主义的理论,法国应当兼并农民土地,在大农场施行马耕,让法国变成欧洲粮仓。算了算了,这太麻烦了,你不要折腾法国人了...诶?你笑什么?啊!我忘记了,你这厮最喜欢的就是折腾别人是吧?!”
“折腾别人,总比折腾自己人好。研发出了新药,总得找点志愿者吧——况且这本来就是法国人自己的药喽。我这是对症下药,不亏待他们。而且,我要和很想知道重农主义到底是什么个东西,它到底怎么执行。毕竟今后二三百年,这可能成为半个地球的指导思想。”
“呵哈。”奥古斯塔往后一靠,“你要问‘重农主义’到底怎么执行,那就有趣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东西怎么执行?”
“法国王太子路易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他也问魁奈:‘先生,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如果由您和您的重农学派来执政,您会怎么做的?’”
“然后呢?魁奈回答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这就是魁奈的答案。没错,魁奈说重农主义就是什么都不做。”
“哈?”朱由检愣了一下,“你确定这是读了《论语》?这不是读了《道德经》?”
“其实儒家和道家都有说无为而治,只是表述不一样。儒家对此的表述是‘垂拱而治’,魁奈说的‘什么都不做’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做,不是让法国政府停止运转,而是让法国政府把有悖于天道的行为都停下来,只做顺应天道的事。”
“比如织丝绸?”
“对,比如织丝绸。魁奈最主要的主张就是法国不要再去织丝绸了,因为法国并没有养蚕缫丝的资源禀赋。为了克服这种资源禀赋上的天生缺陷,法国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魁奈认为,法国在克服这种缺陷的过程中似乎确实可以‘赚到’几百万法郎。但在整个社会的运行中,亏损的法郎将数以亿计。法国的国力全都浪费在了这种无用的‘奢侈品生产’上,对国力的增长没有丝毫帮助,只能让国王和丝绸商人得利而已。”
“很好嘛,非常好!我就喜欢说话这么直接的。说得太对了。不适合产丝绸,为什么要强求呢?丝绸就让我朝来产好了。那么,魁奈认为法国经济应该如何运行呢?我记一下,回头就用这个来‘指导’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