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王大人，我刚刚从开罗回来，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
时隔数日，图曼在开罗和苏伊士之间两头跑，现在又跑回来了。
“嗯，人盘点得怎么样了？”坐在椅子后头的朱由检问——他只让图曼在对面坐了个马扎。这是行营，没必要和他讲究那么多。
“征得科普特人15万8千人。另外，您另外让我去盘点的马穆鲁克——目前在训马穆鲁克一共2492人，还有因为王师降临而中止前送的奥斯曼宦官。”
“对，我正好要问这个事。都切了吗？”
“都切过了...您是不是，不太高兴？”
“你这是助纣为虐啊。朝廷已经研究决定，在帝国境内废止这种不仁的酷刑了。不过，不知者不罪，你们刚刚才知道，也就算了。况且，这事情你们也只是从犯。”
“那那些...我改怎么说？受害者吗？那些受害者怎么办？”
“他们也是切尔斯克人吧？”
“是的。”
“那也是你的老乡？那你还真的下得去手。”
“您是不知道，我这是为他们好——送到埃及来当马穆鲁克，这是份苦差。我要是把他们送到罗马城里，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当大维齐尔。”
“还有这种事吗？”
“那当然了。在上个世纪，奥斯曼的宫廷总管全都是由我们切尔斯克人来担当，足可以和官僚系统，和耶尼切里叫板。后来因为切尔斯克人在宫廷中权力过盛——也确实是有些没切干净的，您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本世纪开始，奥斯曼内庭的太监就换成了黑人。至于切尔斯克太监...”他掏出名单：
“来自我们切尔斯克的太监，现在转成了苏丹的文职僚佐。我会挑选最聪明、最...最有姿色的少年，送到奥斯曼去。我这可是送了大富贵给他们，日后他们说不定可以当大维齐尔呢。只有那些看起来粗壮的，木讷的，会留下来当马穆鲁克。我们可花了不少钱给老乡们采购。”
“等等...是花了钱的？！”
图曼点了点头：“当然了。只有马穆鲁克才是抓来的——一般是鞑靼人动手，然后让威尼斯人或者热那亚人运过来。但那些有姿色的哪那么好抓？虽然我们切尔斯克人自古就出...出...”他琢磨措辞，琢磨了好几秒：
“我们切尔斯克人，在还是少年的时候会非常的...您知道的就好。所以有的人家看自己的儿子有不错的底子，就会从小好好教养他。从睡觉开始，睡觉都只睡硬板床，以此来保证身材端正。如果有幸被买走，会先送到埃及来进行粗筛——运气最好的，去当耶尼切里。运气差些的，就当太监、或者男宠，或者二者兼有之。”
“好家伙...扎波罗热哥萨克果然所言不虚...那现在留下来的都是要做太监或者男宠的？”
“没错，就只有这些了。我们不是很想让切尔斯克人去当耶尼切里。因为当了耶尼切里之后，耶尼切里的独有文化会把他们洗脑，后来就和我们切尔斯克没什么关系了。如果是做了太监或者男宠，倒是可以在苏丹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所以，要做耶尼切里的，已经送走了。”说完，图曼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