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一千万杜卡特？”马克被这个数字震惊了，“大人，我们实在是无法向您支付这么多的...”
“不，不是让你支付，是让你投资。”
“投资震旦吗？”
“也不是，这个公司和我们没有关系。总之不是让你们白掏钱，这是有收益的。”
“等等...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买债券？”
“对，你终于明白了。”
“难道，震旦缺钱？”
“我们不缺钱。”朱由检抿了口茶，“经过研究，我们认为你们有必要让你们购买债券。”
“啊。”马可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您不缺钱，缺又想让威尼斯认购震旦银行的债务。原因是，您想要威尼斯的杜卡特金币，是吧？”
“嗯，不错，不愧是威尼斯人，业务水平很高嘛。我们确实是碰到了这样的情况，因为我国和欧洲使用不同的计量货币。而且，我们也不喜欢使用贵金属，那太浪费了。”
“等等！您的意思是...钞票？！您想要拿钞票来换我们的”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反应这么快？”
“因为伊尔汗国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经常和中东世界打交道的我们知道这件事——而且伊尔汗国在纸钞上还盖了有中文的印章。”
“切。”朱由检放下茶杯，“那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吧。”
“大人，请宽恕我的冒犯。但我认为用‘钞’来换杜卡特金币，这不是做生意，这是抢劫。我们不是不能接受抢劫，但那是另外的说法，和做生意无关。”
“啧，你们反应这么快，让我很难办啊。那我换个说法吧——”他想了片刻，直视马可的眼睛：“之前已经有人贿赂过我了，所一定要把兰芳-开罗银行的债券发出去。”
马可立即回应：“买!我们买！没有问题！”
“啧。”朱由检摇摇头，“贱不贱呐...好好说不听，非要来套路。”
“请问，大人，之前贿赂您的是不是国姓？”
“诶？你们连这个也知道？”
“我们听葡萄牙人说的...”
“那既然你们全都知道，那就好办了。实话告诉你们，国姓在西征里是出了大力气的！为了击败奥斯曼，他也出了大力气。你们认了他的债，不但有钱赚，还支持了大義战。这是功啊，到时候论功行赏你们也有份，说不定也有疯猴之位。”
“当真？！”
“那当然，收复的东罗领土我们要找包税商的——我们总不能隔着半个地球遥控希腊吧？所以如果情况顺利，我们说不定能把政局倒回到1453年之前，把八分之三的罗马帝国承包给你们。所以这笔生意...”
“做！我们做！”马可忽然就来了精神——先前萎靡不振地，觉得自己要被抢劫。一听到“八分之三罗马”的关键词，眼前的朱由检又亲切起来了。
“嗯，很好很好，那细则你们可以去和国姓来谈。哦对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债券，意思是有收益的。每年2%的利息，可以吧？”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虽然不多，但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