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现在好头疼啊!”朱由检躺倒了卧榻上,“也就这土耳其的躺椅能安慰我一下了。嗯~~好软和。”
“你又有什么事情搞不定?”镜子前的克里斯蒂娜正在梳头。
“你刚醒啊?”他拖着脑袋,横躺在卧榻上。
“是啊,刚醒。什么事?”克里斯蒂娜从镜子里看着他。
“你说,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招安,你是愿意选二郎真君呢,还是齐天大圣呢?”
“二郎真君?齐天大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把梳子放了下来,湿漉漉头发刚刚垂过耳垂。
“诶?你头发好像变长了。”
“是啊,变长了...有时候我想着,干脆像在你这一样,留着短发多好。但现在要回去,我最起码得留过耳的头发,要不然我那...我那相父大人能把我念叨死。”
“你还真是辛苦...”
“我可太辛苦了!相父和亲爹还不一样。他把我女儿,我把她当爹,可他不能真把我当女儿,我也不能真把他当爹...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反正我就算进门先踏哪只脚都得看着他一眼。”
“那我要把你们都请来吃饭,你们俩是不是要互相给对方夹菜?”
“具体的情况是...你给我夹多少,他就要给我夹多少。然后他给我夹多少,我就要原样夹回去。”克里斯蒂娜转过身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怕我饿死,我怕哪里做得不孝顺。幸好我们不在一张桌上吃饭。唉,这个你又帮不上我,真是头疼。”
“你要是把宫廷整个搬出来,这我倒是能帮得上你。”
“不太可能吧。”她看了看天,“大概等我回去之后,决裂就要开始了。他绝对不会任我去迁都,这是最基本的。他是个德意志人,顽固得像块石头。算了,你帮不了我的,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你怎么一回来就一副苦瓜脸?”
“你叫我去这样做,他叫我去那样做...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处理马穆鲁克了。你说我管着他们好呢,还是不管着他们好呢?老邵是叫我通过马穆鲁克来统治埃及。郑森呢,他的意思是朝廷不好管埃及,所以干脆就不要管,直接把埃及托管出去就行。”
“要按照你的习惯,接下来就是和稀泥了。”
“这可没那么好和稀泥。埃及的发展潜力太大了,现在不出问题也难保几十年内不出什么问题。现在若是‘不必管他’,将来变成孙猴怎么办?埃及卡在东西方的咽喉要道,他们确实有变成孙猴的潜力。”
“嗯...”克里斯蒂娜歪着脑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以为你能想起来的。老邵和郑森不知道也就罢了,你应该是知道的啊。”
“什么?”
“你把埃及切了不就完事——埃及本来就是上下埃及。”
“诶,对啊!我突然给忘了。一整个埃及确实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孙猴,但中间切两半他就蹦哒不起来了。唉对了,埃及怎么切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