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贾正在屋中闷坐,忽听得外面“啪”,爆炸声音。心说有了敌袭,急忙忙撩袍,垫臀临腰往外就走,但见平地里忽然炸起一团火光。再定睛一看,朱由检竟在一旁做出“发功”的动作。
舒贾惊得倒退两三步——前头他还只是从风闻中听说摩诃震旦之伟力,也见过摩诃震旦的兵器。但这些都不如一个大活人在他眼前施法来得震撼。
他在远处盯着朱由检,只怕是刚才看花了眼。然而朱由检果然又摆了个白鹤亮翅,右手猛然一振——啪!一声,平地里又炸响惊雷。
“竟然是真的!他竟然真的会魔法!”舒贾的震惊流于形色,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朱由检看。远处的朱由检似乎注意到这个呆立不动的酒桶,抬起头瞟了他一眼,面带不悦。
舒贾惊得在原地给他鞠了躬,扭头便溜了。
——
“头儿,你怎么不太高兴?”
“我在那...”
“你中二病犯了?”
“反正你知道就行。结果让酒桶看到我在那白鹤亮翅...啧,头疼。”
“要不,我去把他灭口?”邵纲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诶呀,你装什么大头蒜!行了行了,你就当没听到好了。我说,你一晚上没睡,这么早就醒了?”
“我可以分开来睡。早晨太清爽了,不方便。等下午日头往西落的时候,那时候再睡更合适。”
“行吧...那就麻烦你以后再接再厉。这次这个,这个小金鱼啊~它是真的好玩。你做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难?”
“并没有。”邵纲摇了摇头,“过程非常简单,就是把各色东西混在一起然后加热。做的时候,也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会爆炸的样子。”
“你用什么东西做的?”
“小玻璃管。”邵纲伸出了小拇指,“大概就这么粗细。”
“估计是量太少,这么少的量它炸不起来。但要回回都弄这么小的管子,那也只够玩摔炮啊。”
“头儿你想玩大的?”
“不是我想玩,我觉得你可以用啊。做出来雷管,那可比簧轮枪好用多了。发货率一样是接近百分之百,还不用上发条。只要每次往火门里头塞个‘豆儿’就行。哦对了,还有手雷啊、地雷啊,都很适合用这个。”
“嗯?!”邵纲也忽然眼前一亮,“没错啊,这可确实可以做手雷。做成桃子那么大,里头装上摔炮。要用时,往地上那么一磕,倒数五个数就炸。”
“别别,我对磕一下的手雷有心理阴影...你不如做成拉发的吧。拧开盖子,用绳一拉,然后丢出去。”
“唉,那也未必需要这个雷管,用红磷也行。我觉得还是磕一下有趣。”
“那你在哪磕啊?你自己想想,在哪磕。现在上阵都不披甲,哪儿是硬的能让你磕?那就只有头盔了。在头盔上磕一下?你当鸡蛋下锅呢,在锅边磕一下。”
“可以两个对着磕啊——噢不对,那还是鸡蛋下锅。算了算了,用着丢人。还是做成拉发的吧。这个好办,手上就有手雷,火门里头塞雷管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