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穆拉德懊悔地抱住了头,缓缓蹲下,像刺猬似的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对面的赫斯基也慌了,他也蹲了下去。
这桌子本就不高,只是一张矮几。为了能和穆拉德继续对话,赫斯基差点就把脸贴到了地上:
“殿下?殿下?”
“阿里纳奇先生...我不该杀你啊!我...”
“殿下?您...”
穆拉德忽然抬起了头来,像个露头的刺猬:“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
“什么?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说,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是吧?”
“你再说一遍?外头炮声太大了,我听不清。”
“你...啊~~好好好,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你和那死太监比起来越来越中用了。”
“多谢殿下的认可。”
“好,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和锡克教合作了。帮我算算吧,我该怎么做。现在我无论如何都要找个盟友了——光有苏拉特的财富还不够,需要军事上的盟友。”
“殿下,相比较其他三人,您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公布您的政治主张。”
“那是阿里纳奇不让我公布。”
“哦,感谢上。殿下,阿里纳奇是个叛徒,但他在这一点上做得可太对了。因为您以前没有公布政治愿景,所以您现在完全可以立即公布。”
“为什么这就算优势?”
“因为达拉书橱要波斯化、酒桶舒贾要婆罗门化、奥朗狐狸要原教旨化,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已经把话说出口了,他们不能改了。而您,您还没说,所以您现在完全可以公布和他们不同的政治主张。”
“哦?有道理。我就知道一直保持沉默是好事,我可太高明了。”
“殿下真是我大蒙古国第一智者!即使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智囊耶律楚材也不过如此了。”
“你这可就夸得过分了。”
“殿下我只是...”
“我自然是不如耶律楚材。但我认为,我和哲别大帅还是有得一比的。上马能开弓,下马能定策,这就是我啊~不是我自夸,耶律楚材可是打不过我的。”
“那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先别说这个。”穆拉德摆了摆手,“你先说说,我现在要表现出什么样的政治主张?我要支持锡克教为国教吗?”
“不不不,这是不行的。锡克教的信徒不过百万,如果您支持锡克教为国窖,等于和整个印度数千万人拉远关系。政治不能这么搞,您不能把自己归到少数派——即使您真站在少数派这里,也得找一个漂亮的借口。”
“哦,有道理。”穆拉德望着他,“你接着说啊,你等着我接话还是怎么的?有话你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是。我建议您主张一条真理——和平!”
“这叫什么主张?”
“我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四家势均力敌,多半是要开打。但若是打起来,先不说同胞兄弟之间的战争是凶兆,不吉祥。且说印度的百姓...”
“印度贱民的死活关我何事?我倒是觉得不太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