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阮福澜。”
“阮福澜是吧,我看看..”朱由检在盒子里翻了翻,翻出一张白色的a4纸,“啊,找他的档案了,我来看看。”
只见上面写着:阮福澜是越南的广南阮主第三代领袖(1635年-1648年)。在位期间,阮氏和郑氏的战争依旧持续。
他一直翻到文档的最底端,末尾写了一句话:
“1648年3月19日阮福澜病逝于顺化。”
“老邵,今天几号?”
“今天三月初八。”
“我问西历。”
“西历今天1648年3月31日。”
“哦~那他还多续了十二天,不亏。可我怎么就忘了呢?我早该想起来阮福澜这时候正好要死。唉,她也不提醒我一下。老邵,你去把她叫来。”
“大的还是小的?”
“肯定是小的啊。”
“小的已经到了。”
“人呢?”
“我在你背后...”奥古斯塔从背后戳了戳朱由检的腰。
“你干嘛?”朱由检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走到我后头了?”
“大清早的有人来哭丧,吵死了!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广南使者跪在甲板上哭天抢地,船壳都要给他泡发了,吵得我睡不着。你赶紧把他赶走!快去!我要补觉!”
“诶?外头有人在喊?我怎么没听到?我当他唱戏呢。”
奥古斯塔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房间里头的暗门:“呵,您这里隔音多好啊,外头就算放炮仗您都听不见。可是我呢?您把我扔在楼下的单间里,这像话吗?像话吗?”
“行了行了,你回去睡,我马上解决。”
“我给你半小时时间。你要是解决不了,我就...”
“你就干嘛?”
“我就打发贝拉小姐到‘她’的房间去睡。你放心,她绝对不会拒绝的。”
“...”朱由检眨了眨眼:“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朱由检没换睡衣,他径直去找了郑成功,安排后者去接待来使。
半小时后,哈欠连天的郑成功走到了他面前:
“啊~~烦死了,早上七点打扰我,我都快睡着了。你倒是会清闲,知道打发我去应付。”
“你不是脸大嘛,越南人和你熟。说说看,来使都说什么了?”
“就是报丧,什么都没说。”
“就光是报丧?一点国务都没有提?”
郑成功点点头:“一句话不说,就在我面前又是哭又是嚎,说自己有多么多么悲痛,他家广南王有多少多少功绩,还历数广南王的功绩。说十年前北河国借来荷兰人的大炮,攻破了长城,他们广南国用舰队在海上击溃了北河国,他家大王是多么英明云云。我正困着呢,在那小鸡啄米,他还当我在点头。”
“你说,越南人到底什么居心?”
“这伙人精着呢,我猜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你有没有和他们说明王师登陆岘港的事情?”
“这就是关键了——我说,王师来调查越南称帝谋反的事情,希望广南国提供协助。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广南现在正处于国丧,新任广南王正在守孝。他们按照规矩来我朝通报,也希望朝廷能暂缓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