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锦衣卫上门推销，他们应该是乐意之至的。
——当然，这只是理想情况。至于实际情况能不能如预想中一样发展，那就要看朱聿键的功力了。
实际上朱由检并不知道朱聿键有几分功力，因为朱聿键什么都没做过。但他隐约能看出来，朱聿键很有想法。
不管是当年当唐王时也好，也不管是“以前”的隆武帝也好，朱聿键都有一股子冲劲。
现在朱聿键没什么冲劲是因为朱由检和郑成功冲在前头。现在，朱由检和郑成功都走了，那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你说，他不要紧吧？”朱由检扶着栏杆，望着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报恩寺塔，有感而发。
“你说谁？”一旁的郑成功问。
“你说是谁？当然是天子。我始终是不怎么放心，他真能把这件事办好？”
“嗯，你放心吧。”郑成功微微点头：“我相信天子一定能办到。”
“为什么？”
“天书上说了啊。”
“天书上说他会跑业务？”
“天书上说他看中我了啊——他慧眼识英才，这难道还不算有能力吗？”郑成功一脸骄傲地拍着胸脯。
朱由检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行吧，你说了算。要实在不行，你就来填一下。”
“诶诶诶!这可是国债，就算是我家也填不起！你当几千万两是开玩笑的？”
“哟哟，总算到了你郑家也花不起钱的时候了。”
“这不废话嘛。说是富可敌国，也不能真让我家来掏钱如填那么大的窟窿。把郑家全拿去填喽，也只能填个一年半载，你这是图个啥啊。”
“那你补个零头行不行？就个零头。”
“三百万以下可以。今年的利息是1500万，我帮你补300万，让天子那里筹1200万就行。”
“可以，就这么着。”
郑成功在心里头算了几秒，开口道：“填坑可以，算国债，利率3%。”
“1%，五年。”
“2%。”
“你买菜呢？！”
“废话，是买菜的事情吗？差个1%就是几十万两！你家买菜几十万两？”
“1%，不还价。”
“好好好，就1%，蚊子再小也是肉。啧，亏大了，亏大了。”郑成功连连摇头，“这三百万我投到南洋兴办产业，年收益率不会小于15%你知道吗？我等于是亏着利息在帮你填坑啊。”
“南洋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再多话我可要让你交租子了。”
“什么租子？”
“你信不信我对南洋收关税？”
“你凭什么！你这是分裂祖国！我们是同一个国家的，你凭什么收关税？”
“你要自由贸易？好办好办，那就自由贸易。那我可说好，到时候你可别哭啊。”
“我哭什么？我是专业人士，流钱不流泪。”
“嘿嘿~”朱由检微微一笑，“那你记好了，可是你自己说的。”
郑成功摆了摆手：“算了吧，你现在肯定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你诈我罢了。”
“诶？你怎么知道？”
“我们都认识四年了诶，我能不知道？算了算了，我也说实话——这笔钱投到南洋确实是有长期收益，但是短期来看是赔钱的。南洋一开始就是个赔钱的活，所以我拿不出太多流动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