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熟人了。诶!鳌大人!鳌大人!”
——“鳌都统,你往哪看呢?”朱由检正和鳌拜说着话,鳌拜突然便愣住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算了,不管他,您接着说规则——战车上要三个人是吧?”
“对对,你们那边怎么安排?是鳌都统和索都统一起上?”
“不了不了,索都统年纪大,吃不消。我们这边是,豪格王,阿巴泰王,还有在下。”
——投降后,几个带头的王爷都保留了爵位。福临封了亲王,豪格、阿巴泰还有老代善等人都是郡王,索尼鳌拜也封了侯。
按照轨距,豪格和阿巴泰等人的郡王都没有独立开府,而是挂在了福临这个亲王的名下。
“你们一次上两个王?我可提醒你们,战车比武有风险的,这有点危险。”
“不妨事,他们都要活动活动筋骨。”
“你们安排好座次了没有?谁是车长?谁是车手?谁是车右的护卫?”
“自然是豪格王当车长,阿巴泰王驾车,我来护卫。”
“详细规则你都清楚吧?我们改了一下,现在车左的车长持戈,车右持剑盾护卫。”
“都清楚。只是我有个问题——我能不能用大扫子?”
“你还想用大扫子?这也不是不行,但你应该早说。这次的兵器全都是特制的,都是木杆包胶,真正的兵器不能用。你要是早说,我就给你订制一个了。”
“那我也用戈行不行?剑盾用着不过瘾。”
“你其实可以用弓。”
“我全都要!”
朱由检皱了皱眉:“全都要?可以可以,这很刺激。等一下,我找组委会商量一下。钱阁老!钱阁老!”
他找到了坐在旁边吃烤松茸的钱老头,把鳌拜方才提的要求和钱谦益说了一通。
“这个嘛~~~”钱谦益抱着双臂思量了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按照礼制,车左才是车长,车左最重要,车右只是护卫。要是把兵器全都给了车右,那车左岂不是成了陪衬?那不合礼制。”
“嗯...有道理。但是钱阁老啊,我觉得多给鳌拜一点兵器会很精彩啊。咱们不是来开宴会的嘛,那就想个折衷的办法呗。”
“折衷?嗯...那不如这样如何?给豪格一面小旗来指挥,别让他空着手。”
“这个主意不错,那我再征询一下对手的意见。按照昨天的抽签,满洲队的对手是谁来着?”
“我看看。”钱谦益拿起了桌上的一本册子,翻了翻:
“满洲队,对阵朝鲜。第一场是朝鲜和日本,第二场是王爷你和国姓爷,接着是中场休息,看衍圣公后面第三场是朝鲜对满洲。第四场是琉球对日本。”说到这,钱谦益抬起了眼皮,颇有深意地望着朱由检笑了一笑:
“王爷,日本王他可真是忙,要连打两队劲敌。诶呀,希望他能注意安全啊。您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出事呢?孤王亲自下场了,说明孤王对本次比赛的安全措施非常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肯定是日本王自己准备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