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饶有兴致地问：“你说的那个网球，不错啊，为什么你说这个是蛮子的球呢？蛮子又不会打球。”
“不，你错了，蛮子会打球。他们不但会用手打，还会穿着兜裆布用臀部互相顶球...”
“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怕不是哪里来的邪教仪式。”
“呵...”克里斯蒂娜苦笑一声，“确实是宗教仪式。你过两天就能看到了。快了，天国近了，他们就要来了...”
郑成功摸着脑门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那是个什么样子。
摇了摇头，他问道：
“和那群...那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蛮子比起来，用球拍打球还算是文明吧。为什么你觉得网球是蛮子打的呢？”
“我也不知道...”克里斯蒂娜想了想，摇了摇头，“可能我对不是发源于罗马或者中国的东西都没什么好印象吧。只觉得那是蛮子们在撒尿和泥玩，没什么出息。”
郑成功嗤笑一声：“那你呢？”
“我在精神上已经是个罗马人了，自然是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这是境界上的差距。等我安排瓦萨家族的其他人和东罗马的末裔配个种，那我们瓦萨家族就是货真价实的第四罗马了——肉体和精神上都是。”
“我说你们啊，为什么老是执着于罗马呢？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有罗马情结，我想知道为什么。”
“这就跟你们执着于天命一样。你们这里持有天命才是正统，我们那里只有罗马才是正统——那个神罗，我呸，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帝国。我奥布帝国，皇帝居内海，凯撒守海峡，这才是正统罗马啊！”
“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总之，他是支持的吧？”
“他懂我的意思，他比我懂得还多。什么spqr啊、大陆法系啊、共和制啊，比我懂得多多了。我和他的共同语言还是挺多的。”
“嘿？这就奇怪了，明明你们俩的出生地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共同语言呢？”
“我也不知道，我发现他好像和所有人都能聊得开，和所有人都有共同语言，什么都略懂一点，好像他有什么能跟别人共享知识的办法。”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天使呢...诶呀，天使的大老爷第八十三杆，又断一根。天使身手不凡呐，身手不凡。”
“他这个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四肢不协调啊。”克里斯蒂娜叹道，“他有时候走路都能左脚绊右脚。唯一的优点就是脑袋比较灵光吧，也还勉强算是个好人。嗯，勉强算是，但不是真的好人。”
“那你以后还打不打算...”郑成功冲她眨了眨眼，“或许不该问的，这是你们两个的私事。但这也事关国体嘛，所以我就多嘴问一下。”
“其实我是有这个打算的。但你知道，我也很忙。我虽然自称是朝贡国，但西边还有半个欧洲的残局等着我去收拾。奥布帝国能不能在北海崛起，能不能把费拉不堪的维京余孽扫清，就看这一仗了——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忙啊。毕竟，那群费拉不堪的瑞典人就是我要对付的第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