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岛津忠元连连摇头:“我倒不是信不过毛利秀就,只是他那么长州狗太多,人面兽心。我要是自己去了,他们打我的黑枪怎么办?”
“这个...你确定?”
“我确定,长州狗都是这样,逮着机会就和疯狗一样咬人,只有狗王还有点脑子。和其他长州狗,谈不来的。”
“那要是我们代表大明从中做保呢?”
“这个可以。但还要问狗王...我呸,问毛利秀就答不答应。”
——半日后。
“不行,萨摩猪信不过。他们逮着机会就跟野猪一样撞人,只有猪王还有点脑子。和其他萨摩猪,谈不来的。”吉川广正在一旁对邵纲说道。
吉川是毛利家的分家,吉川广正是长州藩的现任执政。邵纲来劝说时,虽然毛利秀就也到场了,但毛利秀就一言不发,从头到尾都是吉川广正在发话。
他又接着说:“那岛津猪王忠元欺我家叔父大人老迈,竟然诓骗他去京都以身犯险。若是我在,我绝不会让叔父大人去京都走一遭。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大人救出,要不然他早就让赤备队挟裹着送去江户了。德川赖宣的下场,指挥使大人应该听说了吧?”
“那若是地点由萨摩挑选呢?”
“当真?”吉川广正皱眉道,“猪王的脑筋不会转,他自己是不会答应的。但若是他真愿意来伏见城,还了我家叔父大人以身犯险这一程,那我们和萨摩重归于好也并不是不行。”
“嗯。”背后的毛利秀就也点头应道。他双眼微睁,神色疲惫,刚从大难中脱身没多久,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当日夜。
“什么?让我去伏见城?不行不行。”
岛津忠元连连摇头:“他们必定是把我捉去请赏。我跟您说,毛利靠不住的。您见得是吉川是吧?毛利还有个分家叫小早川,出了个小早川秀秋——就是那个关原合战时大喊‘正义在东军’二五仔!”
“啊?”
“您不知道?反正您知道当二五仔是毛利的传统艺能就好了。长州狗信不过的,我不去。我宁愿打道回府,江户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他们当年岛原之乱时就尽显疲态,我就不信幕府还敢再惹出一个‘岛津之乱’。岛原,他们出了十万兵来压制。岛津,起码百万!”
“要不,这样。”邵纲拍了拍自己,“我,带着锦衣卫,亲自送你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