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摸了摸脑门,懊恼地说:“看来不打淮海战役危害不小啊。这种整合队伍的问题我们该在决战之前就完成,现在看来只能搁到决战之后了。”
事态的发展还是超脱了他的规划,但好在尚且处于意料之中。
毕竟清军不是棋子,更不是自己这边的棋子,不可能任他摆布。虽然三盘大棋摆好了,但阿济格自个儿跳出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朱由检都规划好了,这对三边都好。三大战役一套打下来,清军不用死太多人,乐呵呵地就到澳洲垦荒去了。阿济格自己跳出了包围圈,带着白旗一起钻进了山西的一锅粥里头,那西路军掐得你死我活,这是两败俱伤。就李定国的汇报来看,光是在平安县城里,清军的伤亡就已经超过了两千,抓了三千俘虏,路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
至于太行山上的阿济格,他被几十万大军一前一后堵上山道上进退不得,部队被险峻的太行山切割得支离破碎。这一通围下来,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到时候要是引起了绿营、耿仲明和尚可喜的暴动,死的人会更多,弄不好还会出现炸营的恶**件。
“唉...乖乖地打淮海战役不好么,非要作死。不作死就不会死,阿济格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索都统,你说是不是?”
“阿济格这厮就是如此刚愎自用,他自小就是如此。现如今他把几十万人带到绝地之中...唉,作孽哟,作孽哟。”索尼连连摇头。虽然反正了,但看到自家死人他还是于心不忍。哀叹完了,他又问了问时下的事情:
“制台,那伙白旗的俘虏还是照先前讲的来吧?”
“嗯,我不食言。俘虏嘛,都是上好的劳力,我不会干杀俘这种不祥的事情。澳洲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又有大袋鼠为伴,最适合劳动改造了。”
“制台还记得就好。”
“哦,对了,苏克萨哈逮住了。索都统,依你之见,苏克萨哈怎么处置?”
“这得问鳌拜。制台你可以问问鳌拜,看看鳌拜怎么想。”
“鳌拜会怎么想?”
“当然是斩立决。苏克萨哈一家子都是叶赫的降兵,鳌拜最恨的就是这一群叛徒——他们苏完瓜尔佳早早地就降了建州,才有今天的待遇。接过苏克萨哈一家卖主求荣,靠着出卖叶赫才有了今天,鳌拜当然是和他们不对付。再加上苏克萨哈在议会里头给多尔衮说话,鳌拜又是王爷一派,他们的积怨就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哦?”朱由检眼前一亮,“那干审理之后给鳌拜处置吧,你觉得如何?”
“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若是要审理苏克萨哈,鄙人推荐直接找苦主来作证。”
“你是说,找尼雅哈一家子?”
“正是。”
“那就叫来吧——诶,我没记错的话,察哈尔的额哲也是苦主?”
“对,他也是叶赫的女婿...哦,不对,这么算来努尔哈赤都能当苦主了,他也是叶赫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