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当臣子的，一个个都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朝廷哪至于兜这么大个圈子。”
“是啊是啊。”
“且不说我们了。就说那伪朝。”鳌拜朝着南边北京的方向一指:“你说那伪朝里头怎么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狗屁倒灶？”郑芝龙朝着南京方向的“伪朝”一看：“难道...难道伪朝当年有什么秘辛？”
“你想知道？”
“嗯嗯。”郑芝龙点了点头。
“那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声张啊。”
“嗯嗯。鳌都统尽管说，我这个人人一向是守口如瓶的。”
“其实这事我也是进了北京之后才知道的，和我们的‘前任’顶头上司有关。你知道吧？我不好讲得太明白，毕竟今时不比往昔了。”鳌拜说的是多尔衮。
“知道知道，毕竟鳌都统你以前也算是那一位的臣子。”——郑芝龙觉得这个“前任”是指大明朝廷，毕竟当年满清一直是建州卫来着。
“那位顶头上司...唉，实在是太不检点了。他竟然和自己的嫂子私通啊！”
“什么！竟然和自己的嫂子私通？难道传言是真的？”郑芝龙吃了一惊。他早就听说崇祯皇帝对天启皇帝留下的张皇后以礼相待，他本以为是一出兄友弟恭的家庭喜剧，没想到是这竟然是一幕大奸大恶的家庭伦理剧。
“是啊，我们也是入了北京才知道的。你别对外说啊，这消息保密得很。”
“明白，明白。”郑芝龙心领神会。他觉得这多半是清廷从北京城里头扒来的消息，他也不好多问。
“我说朝廷怎么离心离德，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懂了，总算是懂了。”郑芝龙点了点头。
“懂了吧？他就是一直和自己的嫂子苟且，才会惹得满朝文武都对他颇有微词——这‘微词’日积月累，可就变成骂街了。”
“啧啧啧。”郑芝龙连连摇头：“你说这不是作死吗？大好的局面啊，这么突然一下就崩盘了。”
“谁说不是呢？离长江就一线了啊！就差那一线。天大的好局面，结果就因为背后这档子破事，分崩离析了。”
“啧啧。”郑芝龙连连摇头：“没想到上头那些个大人物，看起来道貌岸然，背地里竟然在行苟且之事。不说了，不说了。诶？”船开得越来越近，郑芝龙突然发现岸上竟然有朝鲜的旗帜。
“这回朝鲜也来了?”
“嗯。朝鲜人也赶来勤王了。”
“朝鲜人竟然还来勤王？他们勤王，日后怎么办？”郑芝龙知道朝鲜人的臭脾气，他们念着大明的好。朝鲜要是来“勤王”
，那国内的舆论不得崩盘？
“胜者为王败者寇。只要打赢了，管他呢。”
“倒也是。打赢了，可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那个，鳌都统啊，郑家在朝廷这边能不能...”
“怎么？你还想问什么？还想问就找王爷去问，我这里没那么多东西可讲。”
“我就随便一问。您老看...”
“那你问吧。”
“沿海的贸易...”
“朝廷打算直接收关税，然后和郑家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