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两路，你放心吗？”
“老黄那边我还是挺放心的。老黄这人虽说没什么大才，但一路平推也不是什么需要大才的活。他的对手是阿济格，和他半斤八两吧。倒是西路，西路军的问题不在于多铎，在于内部。”
“西路军有多少人?”
“西路军...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西南官军残部、李自成残部、
还有张献忠残部都一股脑的合到了一起，左良玉的残部还在和他们串联。西路军现在和吹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多得吓人。要是川汉合流，数量上估计比我和老黄那边加起来还要多，保守估计在三十万以上，甚至可能有五十多万，比满清全军还要多。”
“左良玉的残部还在和他们串联？”
“嗯，襄阳的李国英是这么想的。偏偏他这么搞完全合情合理——西路军要把多铎赶出关中，李国英守着襄阳南阳正好是关中门户，可以从后方逼迫多铎收缩战线。所以李国英要‘协同’作战，我还真不好拿什么正当的理由去管事。”
“那西路军现在谁在主事？”
“表面上是秦太保。但秦太保都快八十了，哪能管得住下头那些个豺狼虎豹，就只能镇场子。”
“那下头又是谁管事？”
“下头？那不是谁管事，那是遍地开花啊！”
“那你...理一理。”
“随便理一理，那可以分顺系，西系，官军系，还有人数最少的本地土兵——要命的是秦太保她是土兵派的人，能镇得住三路大军全靠她一个人的威望。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西路军怕是立马就要火并起来。”
“那马国英要是再加进来...”
“那就完了，彻底理不清了。因为左良玉本身就跟张献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们再串联一个——那就不是开花的问题了，弄不好就是一个booooooom！”
“你先想想，要是boooom了，谁最开心？”
“鞑清那边还是我们这边？”
“我们这边。”
“那最开心的肯定是孙可望。孙可望他八成是希望越乱越好，情况越乱他才越好浑水摸鱼。”
“那孙可望有没有降清的可能？”
“孙可望...这个人没个定性，但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投清也不算意外，只要价码合适他连...诶？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这又是个价码合适连亲娘都卖的人，是吧？”
“《南明史》，你也看过。”
“嗯，我知道，他真卖了。所以我们要万分小心，绝不能让他‘再’卖一次。”
“这就是有天书的好处啊。”朱由检无奈道：“我们知道那一干人的‘下限’在哪，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了。”
“打完了仗怎么办？”
“西征。”
“到时候，朝中指不定要怪你乱花钱。不过嘛~~”
两人相视一笑。
“嘿~”朱由检计量道：“打死那些个东林党他们也想不到，我们打仗竟然是赚钱的。”
“咱们海军这边肯定是赚钱，倒是陆军那边。你打算怎么推进？”
“海军要推很远，陆军要推到巴尔喀什湖南岸的康居，重建河中府——我暂时是这么个计划，到时候还得回朝中商议。这是中路军，北路军要走西伯利亚，把哥萨克的据点全都拔掉，然后把西伯利亚的毛皮贸易全都汇聚到北京去，这也是个赚钱的买卖，而且是大赚特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