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头怎么打了旗语过来？给我翻译一下。”
——五分钟后。
“什么？一百多艘火船？还是折叠的？莫要逗我。”
“国姓爷，这...”破浪号的船员其实和郑成功不太熟，他们是朱由检先前从福建雇来的人。“国姓爷，我们开谁的玩笑也不能开您的玩笑不是？”
“那他们上哪搞出来一百多艘自爆船？这肯定是被埋伏了啊！要是不埋伏，这么大一支舰队我怎么看不见...什么？就十条船？十条船是母船，然后放下来一百艘？”
“嗯嗯嗯。国姓爷，真是一百艘。”
“十艘船怎么就放出来一百艘？嗯？什么？折叠的？你当折纸呢，船还有折叠的？”
“我们也不晓得。前头斗舰反复发了好几遍，他们讲的就是折叠的没错。”
“先不管是不是折叠的了，我自己去看。让八九号两舰不要去救了，一百多艘火船上去救也是送死。退回来——反正死定了，我带着快船去捞人，能捞回来几个是几个。”
他向远方眺望，这传令的功夫破浪号已经开到了战场边缘。他望见在天边的地平线上，一艘斗舰正全速前进，朝着东北方开去。在斗舰的后方，还远远地吊着三艘蜈蚣船。至于情报里头所说的“折叠自爆船”，他暂时还没看见。
“船呢？说好的折叠船呢？我...嗯，看到了。”有那么一秒，他还当前头的消息出了差错，但地平线上头冒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小白点还是证实了消息的真实性。
拿起望远镜，他对准了那些个小白点——
十公里外，肉眼看起来是小白点的东西其实是帆面。而帆面之下，便是小得几乎看不清的船体。
“嗯？怎么这么小？啊，原来是长的。怪不得能带这么大一面帆，这船比看起来大得多。这么大一艘船，竟然带了一百艘？看来还真是叠起来放的。活见鬼了，这东西是怎么折起来的？总不能前后折吧。”
“国姓爷，这自爆船有些不对劲，前头少了撞角。”
“对，我也看到了。大船倒也无妨，勾上去自爆就行。这么小的船，它到底怎么放火？”
“说不定是提前点火，然后延时爆炸。”
“那不跟水雷一样？那不成了人操水雷？这不靠谱，我觉得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