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项,也是紧要军情。国姓爷刚刚通过急电来信...猪油煎,你醒醒,别打瞌睡。”
“啊?我睡着了?”
“你的头都拍到桌上了...”
“你刚才讲什么来着?”
“我说国姓爷那边有信,今早送来的。”
“嗯,他讲什么?”
“原件在你的文件夹里头,和其他要你盖章的东西摆在一起,也给你划了红线标注要素。先把要紧事给你讲一遍——头一件事,南边的海战打赢了第一场前哨战。”
“嗯?怎么赢的?”
“他用自家的海图坑了自己的老爹一把。他知道郑芝龙肯定要从鸡笼屿走,这是惯例的航线,就带着大军沿着海图直航鸡笼屿,避开了所有常规的针路航线,在鸡笼屿守株待兔,把郑芝龙的前哨舰队逮了个正着。”
“嗯...不错。打掉多少?”
“一共六十五艘,因为没有用火船所以只打沉了五艘。战后跑了二十艘,他追了13个小时又追了上去,俘获了之后就地凿沉。剩下的都被打烂了桅杆的船板,所以全都就地坐滩,等战后再来收拾。我军方面,斗舰无损失,走舸沉了四艘。”
“抓了多少俘虏?”
“三百多,已经全部押解南京游街了,等日后抓全了再一起处置。你打算怎么处理?”
“主犯绞死挂城头,从犯流放澳洲,郑芝龙一家子用郑森的誓书铁券保下来。”
“你倒是把他们一个个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也罢,这样算来他们倒也是罪有应得了。只是郑芝龙还没有得到处置。”
“我们说到底还是个封建专制国家嘛,得为尊者讳。他本人虽说死有余辜,但他是郑成功的老爹。而且就但从料罗湾这一战来看,他也是五百年一遇的传奇提督,就这么砍了头未免太可惜。让他在牢房里头给大明做点贡献吧,也不枉他儿子的一片苦心。郑森后头还讲什么了?”
“他说,我们可以等他一下,他有信心在五月到来之前把他老爹摆平。等到五月,渤海海冰化得差不多了,咱们再进逼锦州。”
“嗯...那就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其实不用等,我们整备完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他好像高估我们整编黑旗军的速度了。”
“他那跟我们这可不一样。他那边拉来一帮海贼,立时就能用。我们这边还有重新定番号,改旗易帜,交换通讯渠道...这可比不得他们海盗,我们和清军完全是两套系统。”朱由检无奈道:“他不会以为我们拉着三个旗就能一路推到山海关吧?"
“所以他们郑家的人...唉,真是一言难尽。”
“我跟你讲,郑森他算是正常人,还有郑鸿逵也是。他们这些个在还上讨生活的人,思维方式和我们这些陆地上的人不一样。大郑森他自小还是在日本待着,没被他们带歪就是万幸。也幸亏郑森他读了两年圣贤书,要不然...”
“要不然他会怎么样?"
“嗯...我这么说吧。我觉得如果我们招安郑芝龙,然后把船给郑芝龙,让郑芝龙去打荷兰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