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讲回来，索伦又是什么？”
“索伦广义来讲可以算野人女真的一个部分——虽然他们其实严格来说并不能算女真，大明把沈阳往北所有人统统都叫野人女真。”
“还有这种讲法？”
“啊...史书里头应该不会提到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吧，我也是来了才知道。这些个索伦人的构成很杂，在野人女真里头有的被划分成‘女真野人’，有的被划分成‘北山野人’。”
“那那些个西伯利亚的土著...”
“那也就叫‘野人’，也算野人女真，还有库页岛上的阿伊努人也算野人女真，他们一般被叫做苦夷‘。”
“你们能不能下点心思...这么讲来，你们见了爱斯基摩人岂不是也要叫野人女真？”
“沈阳往北，万物皆可野人女真。朝廷可没空给这些化外之民搞什么细分，知道他们叫野人女真就行了。”
“这道真像是你们干的事情...唉，反正我又不是爱斯基摩人，我被人，我也不会被人叫野人女真。不过，他们这鹿肉倒是不错。这什么鹿的肉？”
“驯鹿的肉。”
“驯鹿？嗯...比驼鹿的肉细嫩不少。只是我们的驼鹿可以骑，你们的驯鹿没法骑吧。”
“驯鹿怎么不能骑？索伦人平日里就骑着驯鹿出入。”
“嗯？我还当驯鹿只是拉雪橇用的。不过驯鹿这么小，骑着估计不怎么舒服。我们的驼鹿那么大一头，本来是不错的坐骑，后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驼鹿不好用吗？我听索伦人讲，他们的驯鹿特别适合用来追击哥萨克。”
“我们的驼鹿也是用来打哥萨克的。不过，这是我那倒霉表侄孙子的创意，他搞了几年就没接着搞了。”
“怎么的？”
“嗯...是这样的。之所以用驼鹿，和骆驼差不多是一个意思。战场上的驼鹿可以惊吓马匹，一只狂奔的驯鹿能让一整队哥萨克被吓得掉头就跑。可问题是，驼鹿它有发情期...驼鹿发情的时候就会追着军营里头的马...你懂吧？”
“懂，懂。”朱由检点了点头。
“然后再加上驼鹿是个半驯化物种，比马娇嫩多了，隔三差五地就生病，还传染给马。所以这事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后来苏联进行过驼鹿的驯化，倒是驯化出了家养品种。但那时候驮兽已经过时了，那些个被驯化的驼鹿就变成了科研观察对象。”
“驼鹿好吃吗？”
“你干嘛老关心吃的？”
“我就想问问味道怎么样。虽然我这人对吃的不怎么讲究，但是没吃过的东西我还是想尝尝。”
“驼鹿的肉...怎么说呢，我以前打猎的时候吃过，味道也就一般般。口感像牛肉，比成牛细嫩，但比小牛肉老些，倒是很适合烧烤。怎么，你想吃？”
“我想尝尝。”
“从北欧运来太远了。我记得爱斯基摩人也养了驯鹿，你回头从他们那搜罗吧，味道应该差不多。话又讲回来，你都能搞到驯鹿来吃，给我弄个午餐肉不过分吧？”
“能不能当军粮？”
“可以啊，午餐肉就是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