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出去?叉到哪儿去?”
“滚!”鳌拜像吹炸的气球一样爆发了出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整张桌从中间拍成了两半。
几个医生和蓝旗兵一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作鸟兽散。他们一个个都吓破了胆,连抓人的事情都给忘在了脑后。
与此同时,在明军的棱堡里——
大帐的中间摆了一个大木箱,几个锦衣卫正围着木箱上蹿下跳,拿着撬棍准备开箱。朱由检和邵纲站在旁边,望着箱子,突然想起了去年这时候的事情。
“头儿,还记不记得你弄烂的那个桌子?”
“不是我弄烂的,是乌卡砸烂的。上好的黄花梨木桌,最后拿来做刀板香了。对了,乌卡呢?”
“在南京训练。头儿你贴身的侍卫有我们就够了,用不着那群土人。”
“嗯...”朱由检颇有深意地望了邵纲一眼,邵纲倒是毫不躲闪,目不斜视。
“说来,我确实有很久都没和他说过话了,自从你们来了以后。”
“他本来说话就不利索,这回在南京正好让他多学点东西,等学完了再让他回来。头儿你的身边得留着几个机灵地亲随,‘说都不会话的人’,还是让他学习一阵再回来。”
“也罢。要是一年前,我指不定还会怀疑你。不过现在我倒是无所谓喽,你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一开始我竟然还对你们保持警惕,我还以为你们是刺客。”
“是吗?还有这回事?老邵我从来都是对大明一片忠心呐!这头儿你看不出来?”
“别摆出这种‘冤枉’的表情,你这个家伙就算指鹿为马都是面不改色。我心里清楚就行了,你这样安慰我我反倒觉得自己很单纯...我单纯吗?”
“要说我说实话?”
“嗯,说实话,我这人是不是太糊涂了?我看起来是那种很单纯的人吗?”
“头儿你在大事上算得分毫不差。但小事吧...就是小事,我总觉得你在小事上头有些懵懵懂懂。”
“嗯?比如呢?”
“比如...我该怎么叫?公主殿下?还是...老板娘?”
“公事公办,叫参谋长好了。”朱由检罕见地脸色一红,随口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其实吧,人家早就对你有...有那么一点意思。只是我看你全然没有反应,以为你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