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索尼一把将他拽了过来，背对着鳌拜向他疾声说道：“看在肃亲王面上，我这是在护着你，莫要不识好歹，否则我直接把你交给鳌拜处理。”
“知道了...知道了...”南怀仁点头如捣蒜。在他看来，与其把自己交给这个包子头鳌拜，还不如把自己交给看起来“斯文”一些的索尼。至少索尼的山羊胡让他有一种“爷爷”的感觉，不像鳌拜那样随时要劈了自己。
“算你识相。”索尼点了点头，望向了鳌拜：“鳌大人，你看这样如何？让他自己先试药，再对伤员用药。”
“那我就听索相的劝告，暂且饶了这厮。不过，南怀仁，我们还有个问题没有办完——图都给你了，你倒是说说，南明的‘棱堡’是个什么来历？”
“如果硬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可能还是..."
“不要说‘可能’，我要你给出确切的答案，军中无戏言，你不要想敷衍了事——这句话我不想重复第三次。”
“有关系。”思量再三，南怀仁点了点头。
“从哪看出来的？”
“这些个边角的构型。我仔细看了一下，如果你们的图没有出错，那么确实是和西方的棱堡有些关系。这些三角堡、突出部之类，不是你们东方城堡的构型。”
“北京城墙不也是这种？”
“北京城墙的敌台都是圆的，这个是三角。”
“有什么不一样？”
“圆的和三角的，这是设计理念的问题。三角形敌台是西方棱堡的特征，就像牛头有角，马头无角一样。有这个三角形敌台，我们就能确认面前的这个东西并不是中国堡垒体系下的产物。”
“那你为什么又吞吞吐吐？”
“因为...因为这东西在欧洲也做不出来。早先我也说了，我们不会完全用敌台来搭建堡垒，而是在四方的城池上附加这种三角敌台。而面前这个，压根就没有四方的意思，看着像个八角星，整面墙都是用三角堡组合成的。我不知道现在欧洲是个什么样，反正我是没学过这种棱堡的修法。”
“这么说来，你还是没有个准信？”
“回鳌大人话，至少我已经确信，这个棱堡确实是和那个女魔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