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涝保收？”
“意思就是不管丰年灾年，我们都发一样的钱，这个钱就是禄券的利息。这个利息比北伐公债的利息要少，不过是一份长期的收入。北伐公债多少利息你知道吧？”
“这个知道，按年领钱的票据。每年一成五分的利息，太高了，比买田种地的收入翻了好几番。可惜只有五年期，还限量发行。”
“那如果，朝廷用公债的债券换你家的田地，你换不换？”
“旱涝保收，当然换，我金家完全信得过朝廷。只是，利息多少？”
“比这种有目的的限期公债要低。朝廷的意思是，一年三分利（3%）。”
“三分？”金自点掐着指头算了算...
“朝廷算的是平年的亩产收入？”
“对。朝廷的这种禄券的利息就是按照平年的亩产来算，我们算的结果是——年年把都是平年，那么一亩田三十年的产出就是这块地的地价。地价在丰年灾年都会有变动，粮价也会不停地变。我们就这么着，良田五十两一亩，中田三十两，薄田十两。这个你们自己就有划分，回头我们对照一下就这么来。你们家的田是什么田？”
“多是些两天，都是老臣近些年添置的田亩，所以都挑良田来购置。”
“这样说来，你家一千多亩的田，我们就给你...差不多五万两左右禄券，你每年就可以从朝廷这里领到一千五百两左右的现银。”
“去年我这里是一千三百两左右，已经多了不少了。”
闻言，朱由检盯住了金尚宪的眼睛，开口道：“金领相，有句话不知道你信不信。”
“嗯？”
“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像真的，但我说的是实话——凛冬将至。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长达数十年的寒冬。冬天会也来越冷，夏天会越来越旱，灾年要远远多于丰年。在未来的日子里，拿着旱涝保收的田亩还不用雇人管理——金领相，这是明智之举。”
“这话我能对别人说么？”
“可以，但别说是我说的，这是大实话。”
“殿下，凛冬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
“康雍年间吧。”
“啊？”
“就，大概七八十年以后。不过，这几年的灾情不会比崇祯年严重，但天气会越来越冷，直到七八十年以后才会好转。”
“这是殿下观天像得出来的？”
“这是望气得出来的。”
“殿下真乃神人也！”
“哪里哪里，略懂罢了。这只是在下不值一提地小小长处而已~”
“殿下...凛冬将至，我们该怎么办？朝鲜会大旱吗？”
“朝鲜的确会大旱。今年的初雪来得比前几年都早，明年的夏天也会比前几年更旱。
“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越是到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抱团，越是要步调统一。明年只是个开始，朝廷已经为接下来的凛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如果我们能击败满清，如果大明能够重振旗鼓，我们甚至可以无视这个凛冬期，甚至迎来人口的爆发式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