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大,关船小,被猛得拉过来的关船被磕在福船上,被撞得摇晃了一下。趁着摇晃的功夫,郑芝龙从舷侧一跃而出,带着满船的海贼冲上了关船。
那领头的武士还没从晃悠的甲板上站稳身子,郑芝龙早已径直冲到了他的面前,拔出太刀横砍过去。
他慌忙拔刀招架,却没发现另一把小太刀从他肋下砍了过去。
一阵血光四溅,那武士肋下的薄弱处被郑芝龙的第二把刀拉了一个大口子,右手立时便脱了力。还没等他喘口气,郑芝龙方才劈空的那一刀又绕了回来,一刀劈在他的左手上,砍出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武士本想拔出臂膀上的小刀还击,但左右手都脱了力,动弹不得。郑芝龙抬脚照着他的胸口猛然一踹,他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舷墙上。
郑芝龙走上前,反握刀柄,割掉那武士的帽带,把他的头盔整个提了起来,顶在太刀的刀尖上头,高高举起,用日语大吼一句:
“敌羞吾去脱他衣!”
全船的水手见到那武士老爷的头盔被摘了下来,而武士本人血流如注倒在地,纷纷抛下手中的刀枪,抱头跪地,不敢再抵抗。
片刻后,郑芝龙脱了他们的衣服。
几十个光着身子的水兵挤在甲板上,被夜晚的海风吹得瑟瑟发抖。
郑芝龙在关船边上架了一块跳板,对那些个被脱了衣服的水手用日语说道:“在下跟南蛮学了一招,想在诸位身上试一试。我说...”他走到那个被脱光衣服的武士面前,俯下身问道:“说吧,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我...”
“不说是吧?来人呐,把他们的眼睛蒙上,让这些个家伙走甲板!”
“嚯!”几十个海贼啸叫一声,用布条蒙上了那些个水兵的眼睛,把他们提到了跳板上。
“走!”他们用刀尖戳着一个家伙的臀部,逼着他往前走。
“你们饶了我吧!和我没有关系啊!我愿意把全部的身家...”
“走!”不管那水兵说什么,后头的海贼只是把刀尖往前头戳去。
那水兵挣扎了一下,被绑缚起来的的双脚行动不灵,一步踏空——
“啊!”随着一声惨叫,那水兵掉进了海里头。因为双手和双脚都被绳索捆缚住,无法游泳,就和秤砣似的落进海中,往上“咕咚咕咚~”冒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