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注意好！”朱由检一拍大腿：“决定了，就用这招。”
“啊？”
“松浦阁下，你们不喜欢参觐交代是吧？”
“那是自然。”
“不喜欢就对了。我觉得这是个非常高明的政策，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温水煮青蛙。要是让大名把时间全都花在江户，把钱财全都花在路上，那大名们就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钱财来经营自己的领地，那自然就不会谋反了。”
“额...从德川家的角度来考虑，确实是这个理。那天朝的意思是？”
“决定了！”他一拍大腿：“就让德川家到南京来参觐交代！我大明要科学养狗，就得使用科学的驯养法——遛狗！”
“遛遛...遛狗？！”郑福住被呛得不敢往下说：“头儿，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可遛狗是个什么意思？”
“你看看，一看就是你就是没养过哈士奇，没养过阿拉撕家。哈士奇和阿拉撕家为什么要拆家？因为他们的是工作犬，精力发泄不掉呗。你把这些精力旺盛的狗关在家里头，他们只能拆家来发泄精力了。所以呢，我们得定时带哈士奇和阿拉撕家出去散步，把他累趴下，这样他就不会把咱们家的沙发当成沙坑来刨。”
“额...头儿我知道意思了。这个要不要翻译？”
“翻译就算了。你就和他这么说——”
“嗯嗯，我听着呢。”
松浦在旁边见郑福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他俩在说什么，也不敢问，只在旁边候着，总算是候到了朱由检和他搭话的时候。
“我说，松浦阁下。”
“嗯？大人有何事？”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大人请说。”
“朝廷已经研究决定了，让德川家到南京去当寓公，你们支持不支持啊？”
“支持！几百个大名肯定都支持。”
“嗯，那就好。朝廷想着，到南京当寓公这么好的事情不能让德川家独占。莫不如，朝鲜王琉球王一起到南京去参觐交代，你觉得如何啊？”
“...吴王殿下。”
“嗯？有事就说。”
“您千万别和朝鲜王说这招是你看德川家看来的，要不然我怕朝鲜人要和我们翻脸。”
“放心啦，你们大明的秩序下，不是亲藩大名也是谱代大名，说不定我们还会对你们开放朝廷里头的职位，这个到时候都好说。你们先期进来都是亲藩大名...噢不对，我们得按照五服来排。封内甸服，封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戎狄荒服。你们至少也是个候服。那些来得迟的，连‘候服’的位子都没了。”
“还有这个说法？”
“这是《尚书》里头的。研究华夷秩序的时候我翻过几遍，但一直没有一个定论。现在看到你们的参觐交代，我倒确实是有些思路。《尚书》里头的东西不能生搬硬套，得活学活用。嗯...替我谢谢德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