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咱根基浅啊,但凡有了根基,别说大哥怎么样了,老子就先带头反了那老头了。”
陈三本来七分的醉意,再连灌几杯酒后,醉的就越发厉害了。
就连客商招来的舞姬柔着身体往他身上依的时候,就被他烦躁的一把推了出去。
“滚你娘的,莫挨老子,老子心里正不痛快呢,可不会不打女人。”
那舞姬骤然别推开跌倒地上,当时手上就蹭破了。她咬着牙委委屈屈梨花带雨的看着陈老三,又看看那客商,倒叫人平白生出许多怜惜来。
张老.二见状,摇着晕乎乎的脑袋,亲亲调笑了几句怀里的舞姬,然后摇摇晃晃的冲着地上的女人招手,“哎呦小美人儿,可摔疼了吧,没事儿你招他那大老粗干嘛,赶紧来大人我这,我疼你啊......”
那模样,真真是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
不过客商显然对此十分满意,赶忙对着那舞姬使了个眼色,让她近前去伺候。
就这么着,接连许多日子,张老.二陈老三跟王五,先是跟着那客商见识了许多风花雪月。而后,还见识了边疆敢拿着全副身家赌的地下赌场。
一开始的时候,王五因着胆小,还总劝阻自家二哥跟三哥。还是那财大气粗的客商,直接大手一挥承诺,说他祖上经商,最不缺的就是银钱。只要能寻个开心,大伙儿输了的就都算他的。
见了几回他把赢得银钱塞给二哥跟三哥,又好不心疼的抄着银票给俩人添补输了的窟窿,王五心里怎么可能不心动?
直到后来,几把大赌之后,几人直接欠下巨额债务。而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信誓旦旦的说会给他们补齐赌资,怂恿赌红了眼的他们签下许多字据的客商,却消失不见了。
他们来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偷摸来的,自然不可能带人。而边疆地下赌场,最不缺的就是凶神恶煞的打手。
更何况,赌场手里还有那些他们签字画押了的字据,就算他们打出去逃了,这些人肯定也会拿着字据告到衙门,或是寻到军中。
到时候,丢人是小,军法处置事儿可就大了。
就在几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赌场管事儿的掌柜子就请了东家现身了。
待到这赌坊的东家主子一现身,张老.二陈老三几人,可就震惊的险些没当场拔刀。
“居然是你......”
来人相貌粗犷,身形较之武朝人冥想高大一些,而面上的络腮胡更是打眼。赫然就是先前,在与北夷戎狄对战时,曾在戎狄王车架上见过的一人。
当时因着他总在戎狄王身旁伺候着,张老.二几人,还打赌猜测过他的是个什么身份。
那人粗狂大笑,挥挥手让压着张老.二几人的打手退了下去,而后用北蛮口音,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原话开了口,“你们武朝人总喜欢讲有缘千里来相会,现在看咱们的缘分也不浅啊......”
张老.二跟陈三被他这话搞得一个激灵,满脸菜色只觉得这人实在不会用词儿。到底是谁教他学的中原话,开口就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