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就是韩毅不在家,而林氏又去跟她娘商量给孩子置办物件的事儿了,家里除了她跟张婶子,就没旁人。
否则,估计这几个要么哭的梨花带雨,要么一脸阴沉死死盯着林秀秀的人,怕是都敲不着韩家的大门!
门口的年轻女子,哭的眼泪连连,声泪俱下的看着林秀秀说些什么。
说道激动的地方,她甚至几度欲要昏厥,只能由自家娘亲跟大嫂搀扶着才勉强站稳。
而一旁的兄长,更是一脸隐忍表情,让人瞧了总觉得韩家或是林秀秀,真做了什么对不住她家的事儿。
随着她们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桃溪村得了动静赶过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人群里虽然有抱着看热闹来的,可大多却是听说韩毅不在家,怕林秀秀被人欺负了,来给她撑腰的。
等到了跟前,见着柳家人一直哭哭啼啼的,先不说谁对谁错,就有人觉得晦气起来了。
“这是哪里来的不懂事儿的啊,好好的日子,在别人家门前哭哭啼啼个什么劲儿?要是惊了胎神,你们哪个能担得起?”说话的是个年纪颇大的婆子,她因着年纪大,说出就有些不留情面了。
“就是就是,有话好好说,你要有冤屈,只管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说个明白。可要是来给人添堵的,可别管咱们桃溪村的人不算你们!”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但凡是本村的人,没一个觉得林秀秀真会欺负人的。
要说桃溪村最好说话,最好相处,从来不拿捏架子的人,大概就是林秀秀了。
除去平日里她招待串门乡亲的态度外,还有哪怕她得了势都未曾刻意去报复跟自个有些不对付的赵大伯娘一家。只这一点,桃溪村上下就信她,不是哪种欺负人的主。
至于旁的脾气好的人,那都不算数的,毕竟不是谁都有林秀秀那一身本事的。
张婶子挡在前头护着林秀秀,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前那家人。许是想起先前卖身的时候,遇上的那个在主家跟前委委屈屈说自个身子弱的女人,使得她不由上下打量了柳如花一眼。
这一打量,她就越发觉得,这人还真有点那种劲儿。
当即,她就皱着眉说道:“姑娘一家要是想卖身为奴,只管去寻人牙子,我们东家如今没打算往家里添置人口。”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老婆子好心提醒姑娘一句,但凡诚心实意想买下人的人家,没人会待见动辄就抹眼泪说不清话的人。”
这话一出,本来还哽咽着默默流泪的柳如花,就是被一噎。瞬间,她手里的白帕子都有些不知道该抬起来擦眼泪珠儿,还是该放下做个良善姿态。
倒是一旁的柳氏,听到她这么说,肺都要被气炸了。当即,本来还跟着义愤填膺怒视林秀秀的人,直接就跳起来骂咧起来,“你个老昌婆子,说谁要卖身呢?当老娘一家跟你这老狗一样,天生就是伺候人的贱命了?”
柳氏实在是憋屈,自打上回在山寨口上被林秀秀戳破面皮后,她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