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转身,两个丑将从里面出来,李逵瞧见花荣先嚷嚷道,“舅子来的正好!咱们仨去把那庞万春套了麻袋!”
李逵喝过唐斌的喜酒,也学着唐斌叫花荣舅子,这份儿自来熟,别人可学不来。
花荣肃色,“铁牛!你又胡闹些什么!”
“庞万春打伤哥哥,这事儿不算完!他一个新鸟初来乍到,居然敢动手!”
“一场误会罢了,你又何必计较!”
“都打吐血了,还叫误会?还当场逼婚?是也不是?都是老鲍说的,这话有没有假?”
“那是栾廷玉打伤的!你怎么听消息只听半耳朵!来龙去脉都不知道就跑来瞎说。”
铁牛瞪眼,“你也没派人给我说啊!先来一队人说栾廷玉那老贼被捉住杀了,后又听说庞万春把哥哥打吐血了,又来一伙儿说是因为逼婚,现在你又说是栾廷玉打伤的,你说我该信谁的?”
额~花荣扶额,“你们进来,我简单说一下吧。”花荣觉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经过知会大小头领,要不然庞万春非被不知真相的兄弟误伤……
王伦从安睡中醒来,这一觉睡得舒服通畅,原先身体所有的不适大幅消退了,但身上伤口的痛楚,那也是真的疼,乌青、刀伤、箭伤六七处,可谓体无完肤,这一路激战下来,谁也不比谁好,一股子馊味儿比那要饭的更加不如,王伦想到此处一乐,义军还没个名号,改称丐帮算了。
咦?这怎么有个黑脑袋?
王伦挪动着脖子,看见榻边趴着一个人,后脑勺冲着自己,花巾扎头……我去!肯定是个女的!脑海中闪过庞秋霞,我的娘哎!庞万春你没必要玩的这么绝吧!直接送来了!
再欠身看看天色,黑漆漆应是夜深,看不见亲卫刘大义,王伦就想把这疯丫头赶走,“大义!大义!人死哪儿去了!快出来!救火啊!着火了!”
亲卫没出现,后脑勺动动,一张不熟悉的脸转了过来,“哥!哪儿着火了?你瞎喊什么?”
额~啊!“不是秋霞啊!”
女子坐起了身子,随意撩撩头发,“你很希望是她吗?”
“当然不是!这不是被逼疯了?”
女子点点头,“看得出来,因为程小娘子在兖州城,所以舍不得打喽?”
“小妹!妳胡说什么呢!战略战策,我也应该先救妳们!刚见到兄弟们就被打晕了,伯母怎样?嫂嫂如何?还有你们的娃儿~”
花小妹道,“都挺好,都是那个,营养不良~饿得有点脱相了。”
“很抱歉我来晚了……”王伦有好多抱歉的话,此时却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玩脱了,这五个月,抱怨你的人可多了去了,可又怎样?你冒死来救我们,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王伦默然,“牺牲的兄弟们啊~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了。”
花小妹道,“这个我帮不了你,我哥也帮不了,庞万春那人爱计较得失,我不喜他。”
“可能是生长环境所致吧~今天花家人没有什么损失,还能站在我这边为我说话,明天……换作我,也不会有好脸色。”
“你你想的太多了,是不是饿了?吃一些鸡肉煲?”
“不不,妳们留着吃吧。”
花小妹一笑,“我们额肠子都饿细了,就是想吃也不敢,先养半个月再说。你不一样,操劳许久需要进补,你等着,我给你拿~”说罢哒哒跑去外间取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