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这条街所有街坊都知道那潘氏与外人有染,就杨节级不知道啊!有一回杨节级突然回家,当场撞上了那对狗男女在那办那龌龊事儿!哎哎呀呀!老朽都不忍心说啊!”
“怎么吊人胃口呢!老丈你快说,我哥是不是进去一顿狂殴!然后出了人命,丢了饭碗了?”
“哎!我当时听到街上吵嚷,就跑出来观瞧,听着里面鸡飞狗跳啊!有那毛猴子翻到墙头去看,跟我们说那,杨节级追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打呢!要出人命了!然后我们害怕真出了人命,就叫人去请衙役弓手,那些人赶来的及时,这才制止了杨雄!”
“然后呢?那对狗男女呢?”
老丈解恨道,“男的流配,女的处死了!真是解恨啊!”
“哎!我记得还有一位老丈人?”
“哎!就是潘老有事外出,所以那银妇才勾搭的男人嘛!回来之后见到这般巨变,当夜就在自家上吊死了!哎!那么好的一个人呢!怎么就想不开呢!许是无颜再见女婿吧?”
吁~石秀听完故事,心里堵得慌,说不出话来,“那这房子就不住了?我哥就搬走了?”
“嗯,差不多是这样吧?本来这房产啊,就是人潘老的,是他招的这个入赘女婿,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真是冤死啊!”
石秀道,“自家的女儿没有教育好,害人害己,怨不得旁人啊!”
“潘老自己不是没有责任,没挑对女婿啊!小后生,不是我故意诋毁你哥哈!”老丈拍拍石秀的胳膊,“这男人啊,身体不行就是要吃大亏!我见那潘氏水性杨花的样子,就知道她方面需求甚大,杨节级那活儿不行,这潘氏岂不是守活寡吗?她是尝过男人的滋味的,她能不想吗?”
石秀怒道,“好你个老汉!竟敢诋毁我哥!”
“没有没有!我是实话实说嘛!何必动怒呢!”
石秀知道了事情的过往,也懒得再听花边了,直接道,“我哥现在哪里居住,告诉我!”
老汉自觉刚才失言,便告诉了他大概齐的地方,石秀撇下他自去寻找。
穿街过巷,问询路人,每当他问到杨雄的名字,总会引来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石秀心里有火,但也不能挥拳头吧?人家都那么惨了,你们还好意思嘲笑?
被指点到一处破落的门口,石秀见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头,这是上差还没回来啊?只能徘徊在原地等……直到一个低着头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缓缓步行而来。
……
客栈房间里,吹着凉风吃酒,黄信恍如隔世,昨天还是死刑犯呢,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虞侯,虽然没有石秀、乔正腰里的全套装备,但可以蹭着享受一些高规格待遇啊!
乔正放下筷子,第十五次走到窗户口,往下看,“秀儿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还不回来?”
黄信赛满嘴道,“我说乔儿哥啊!你就不能告诉我吗?秀儿哥是出去做什么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危险是不会有的,意外不知道出没出,我就是担心啊,就应该一起去嘛!”
“你们都去了,撇下我一个人?”
“哎,你吃饱了睡一觉,我们不就回来了,大男人难道还怕黑不成?”乔正是个爱聊的人,黄信也爱套近乎,这才半天时间,两人就混得跟熟人一样了。黄信没有急躁套取情报,而是聊一些琐碎的事情,让他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