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眼神有些复杂，他有厌恶过凰兮吗？
“没有。”
就在西王母准备放弃的时候，天帝开口了。一个令她想不到的答案，她的眸子闪烁着泪光，里面充斥着不信，不敢相信。
他说没有？
他说没有讨厌她？
“真的？”她直直的看着他，她想再问一遍，他是不是真的没有讨厌过她，她这些年做的一切，应该是瞒不住他的吧！可当他知道了这些后，他难道不觉得她是让人厌恶的吗？
就是一件事，都会让他厌恶的。他之前是去看嫦娥了吧！她就知道，他其实是真的喜欢嫦娥的。嫦娥！
她亲手拆散了嫦娥与后裔的美满姻缘，如今又将残缺的两人揉搓在了一起，她到底是作孽了。心中的那一丝妒忌也在帝昊的那一句：没有！
从此而消散，她在想，如果她没有破坏嫦娥与后裔，帝昊是不是就见不到嫦娥了？摇了摇头，许多事情已经发生，时光并不会倒流。
世人皆道他们是仙神，谁会知道他们只是比凡人强大许多的人。或许他们可以长生不老，可以修炼那无情道。无情是什么？怎么又可以将人的七情六欲完全驱除，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凰兮，在你我一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就决定会和你永生下去。”天帝淡淡一笑，走到了她的面前，“过去的就过去了，如同云烟，谁都可能犯错，以后我们一起悔悟，闭门思过。”
他们一起闭门思过？他们一起永生下去？
西王母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眼眶跟着红了。他……他这是……原谅她了吗？他不是不喜欢她的吗？
“帝昊，你不曾喜欢我，又怎么与我一同永生下去？”她不信，回头他怕是又往哪个仙女那里窜去了。
天帝知道她不相信，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凰兮，难道你不想重新来过吗？”
重新来过？他们还可以吗？
西王母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她做了那么错事，还能够得到原谅吗？如果重来一次，她只会逐步的去抓获帝昊的心，不再去伤害其余的人。
“凰兮，我是帝昊，是凰兮天证的夫君，我们是夫妻！”
他一路过来也想了很久，是他忽略凰兮了。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其实在他，若非他不在乎凰兮的感受，她怎么又会做出这么多的错事，这份错，他得担一半。
“可是……可是我曾经做了那么错事……我……”西王母后悔了，如果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怎么会这般做？她真的后悔了。
天帝没有回答，他拉起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凰兮，你我是的妻，你犯了错，有我帝昊的一半，所以，这份错，我们一人一半，共同承担。”
这是一句她从来都不敢想的话，她只以为这是梦。只有梦里的帝昊才会说出如此煽情的话，帝昊不喜欢她！他又怎么会这么说。
她猛然一动，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奈何根本挣脱不得。她咬着唇，盯着天帝，眼角冒着雾气，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如此愧疚。